修行成佛之道 (二) 覺性與隨順覺性
佛啊!您當初是如何修行而成佛的?這個提問正是《圓覺經》論述的主要內容。佛陀說,他當初修行時所用的方法就是「淨覺隨順」,也就是隨順覺性。
「佛」是梵語,稱佛陀,單稱為佛,譯為覺者,覺是覺悟。佛,自覺、覺他、覺滿,稱為三覺圓滿,是無上正等正覺。佛即覺者,所以說,佛性即覺性。因此,佛陀說,只要能隨順覺性就能圓證佛性、成就佛道。
然而,什麼是覺性?什麼是隨順覺性?
什麼是覺性?要進一步了解「覺性」,首先要了解什麼是「覺」。「覺」具有覺性、覺知、覺察、覺照、覺悟、覺醒之含義。「覺性」即是眾生本具的佛性,也就是《圓覺經》所說的圓覺,也就是菩提心,亦即真心、清淨心,真如或如來藏、法界性、實相,也就是禪宗所說的本來面目。
「覺性」在聖不增,在凡不減;心、佛、眾生,三無差別。然而,因為眾生迷悟、染淨之深淺不同,因而有凡聖差別。佛是覺者,佛的反面就是癡迷眾生,所以稱眾生為「不覺」。因為眾生的妄想執著,障覆本有覺性,故欲圓滿佛果,須藉由覺知、覺察、覺照、覺悟之修證,離妄除障,讓覺性顯現,方得成就。
所謂的覺知、覺察、覺照、覺悟也就是一般所謂的覺知力。覺知是一種能力,而非知識;因此,必須親自操作,進行實際練習,才可能具備或有所成就。透過止、觀等修行方法去發展覺知力,是佛法禪修中最具意義的練習項目之一。
學佛修行就是從凡夫覺知到自己的不覺時開始。從凡夫開始修行,到聲聞、緣覺,乃至於賢位菩薩、登地菩薩、等覺菩薩、妙覺菩薩,到最後究竟成佛,這些階段都是隨順覺性。不過,每個階段的智慧、定力、心境,完全不同。
什麼是隨順覺性?字面的意思就是依從覺性或是安住覺性。就其運作過程則可分為迷和悟兩個階段,《圓覺經》說:「知幻即離」,幻就是迷,隨順覺性就是指透過覺知力而由迷轉悟,讓覺性顯現;「離幻覺滿」就能永斷無明,成就佛道。
覺性無形無相,如何才能隨順覺性?覺性清淨,但識心染雜,如果能將妄心完全息掉,不起妄念,「幻滅滅故,非幻不滅」,也就是說,能「不隨順識心」就是「隨順覺性」。《圓覺經》說:「居一切時,不起妄念,於諸妄心亦不息滅。住妄想境,不加了知,於無了知,不辯真實。…是名隨順覺性。」即是此意。